【情人节茄面菜谱】Dr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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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LEL但由于我的喜好可能会右e倾向（……
半au，龙！Ezio/Leonardo，学徒第一人称视角请自动代入梅尔奇小天使（虽然时间线大大的不对）
因为ddl踩太紧后半部分就胡乱来了dbqxxxxxxx
1.
我的老师是佛罗伦萨的Leonardo Da Vinci。
成为他的学徒似乎是一件让人艳羡的事。我的老师在当时负有盛名，除了画家以外，人们还称他为工匠，机械师与魔法师。这也怪不得他们，Leonardo的确拥有过人的才能。他设计可以轻易攻拔城池的战争机器，却也能制造出暗藏八层机关的木雕玫瑰。而这位大师另一个闻名遐迩的怪癖，就是他对有翼生物表现出的无休无止的好奇心。他甚至用他超凡的想象力创造出一头怪兽，赋予它爬行动物的脑袋，鹿的角和鹰的翅膀¹。他叫它“龙”。
这世界上或许存在魔法，但却没人见过龙。
而Ezio Auditore是老师的密友。他是个眼睛明亮，讨人喜欢的年轻人，有一头浓密漂亮的棕发和一双深色眼睛，声音低沉而快活。与Leonardo在一起时，他总能把他逗的咯咯直笑。Leonardo比他外表看上去的年龄要大，而Ezio甚至更年轻。他每次拜访必然带着礼物，用蜡封住的密函，小木人，亮晶晶的古怪石头……他似乎善于判断Leonardo的喜好，而且总是准确得惊人。
然而，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开始产生这种怀疑了——
Ezio Auditore是一条龙。
2.
我对龙的了解不多，没人真正了解它们，我的这些了解大多来源于我老师慷慨借予我的古旧书籍。他收集了大量的这种资料，然而自己也对龙是否真实存在感到绝望。那些书通常用邪恶的不知名的皮革装裱，纸张老得发脆，轻轻一用力就会粉碎成尘埃，Leonardo甚至差点为了它们受到审判。
龙喜欢高处，书告诉我，放弃在洞穴筑巢的那部分通常选择悬崖。
Ezio喜欢高处。
龙嗜好收集，书告诉我，但未必所有龙都收集金银珠宝。他们对收集物有着强迫症般的保护欲。
Ezio搜刮了整个意大利的密函。
龙的眼睛是金色的竖瞳，书告诉我，它们就像所有危险野兽的眼睛一样会在黑夜里发光。
Ezio的眼睛在阳光下的确是金色。
龙，那本书用大写的字体郑重地标出最后一条，作为最危险的生物之一，最可怕的不是能变成人类的能力，而是它们可以洞察人心。
Ezio可以用他的目光看透任何人。
我对Ezio的怀疑就始于他的目光。是的——与Leonardo在一起时，他的眼睛欢快而柔情，然而在望向别处时，那目光就像岩石，像刀锋，冷峻而残忍，让我忘记他不过是个二十来岁，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年轻男人。似乎他的血里流着冰碴，只有Leonardo才能让它们融化半晌，然后他就又踏入到屋外的冰天雪地里去了。
我几乎跳了起来。千真万确，Ezio Auditore一定是一条龙！
3.
“它只是一个构想。”我的老师说，他满脸写着忧愁，“只有疯子才会试用它，因为他必须从塔楼上跳下。”
Ezio Auditore抱起双臂，脸上的笑容得意洋洋。
“Leonardo，你找到你的疯子了。”
不，这不公平。他不是疯子，他只是一条龙，一个可以而且必然会偷偷用翅膀作弊的家伙。我扒着门缝愤愤不平地想着，不料想Ezio朝我看了一眼。我的呼吸几乎在那一刻停止——我时常以为自己懂得如何隐蔽，但Ezio那一眼几乎将我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那是金色的虹膜和竖立的瞳孔，还有他嘴角那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
我敢说那是挑衅，因为我清楚地看到，当他转向老师时，眼睛又瞬间重新成为安分守己的深棕。这一切Leonardo都没有察觉，他太兴奋了。他总是那么渴望深空，渴望飞翔。我突然感到一阵不平：有些生灵一辈子也无法碰触天空，而有的种族却天赋秉异。
在他们到达塔顶之前，我连忙赶到能看到天空的地方。
我刚好看到Ezio一跃而下。他的动作如此优雅，像鱼潜入深水，又像鹰从悬崖起飞。一开始他往下坠落，但不一会儿，风便将他托起，划出一道漂亮的曲线。这样的高度和速度对他来说显然只是小菜一碟，但他很乐意在Leonardo面前作出初次飞行的紧张模样。Leonardo在欢呼；但这时，风突然卯足了劲般地吹了起来。
就连Ezio的脸色也变了变。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他的翅膀：从肩胛骨的位置伸展出来，被他谨慎地展开一点，小心翼翼地藏在塔夫绸下，被阳光照到时，便反射出金属般的光。他正是凭它们在狂风中维持平衡。
Leonardo跑下来时，Ezio也刚刚降落到地面（他在半空做了一个漂亮的回旋。）我的老师似乎什么也没发现，但Ezio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于是我知道，什么东西都没逃过那双金色的眼睛。
4.
Ezio很容易就找到机会逮住了我。
“现在你知道这个秘密了。”他愁眉苦脸地说。
“我早就知道。”我挺起胸膛。
他有点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千万不要告诉Leonardo。要是他知道我用他的飞行器的时候用了翅膀，他会很伤心的。”
“我当然——你说什么？”
他皱起眉，又复述了一遍。
“等等。”我说，“他知道你是——”
“他当然知道。”他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死守着一个早就众人皆知的秘密。
“什——什么时候……”我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很早。”他微笑起来，仿佛他刚舔化了一颗糖，现在正回味着它的味道，“哦，小家伙。”
被一个不比自己大多少的人叫小家伙，这感觉要多古怪就多古怪。他甚至在椅子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一双金色眸子闪闪发亮。
“我跟Leo很早就认识了——”
Auditore是一家子龙。
龙的确不多见，即使在魔法盛行的年代，这一支的数量也是屈指可数。是的——我们一般不喜欢人类，但不包括我的父母。Ezio说。他们本来可以在佛罗伦萨过很多年，直到人类的正常寿命将尽，他们就会举办一个没有死者的葬礼，然后秘密地搬迁到另一个陌生的国度。
然而秘密被泄露了。
“你要知道，那时候我狼狈的要命。”他的眼睛眯起来，“我藏起我的母亲和妹妹，只身受到追杀。Leo救了我，啊，他那时候只知道我是个生命垂危的十七岁男孩。不过即使他知道真相，事情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我点头表示赞同。
“后来他也帮了我很多忙，而我秘密地帮他解决了一些麻烦——他惹的麻烦可不比我少，只是他对此一无所知。嘿，这句话也不要告诉他！”他警告道，“你瞧，我很高兴能成为他的朋友，也乐于保证他性命无虞。等他走完他的人生，我将亲手把他埋葬，然后离开佛罗伦萨，再也不会回来。”
“然后你会忘记他？在你漫长的要命的余生里。”我记得龙在回到他们的神身边去前有数千年来享受生活。
“永远也不会。”他奇怪地看着我。几十年后我终于明白了那眼神的含义。但此时的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这个问题已经萦绕在我的脑海里，困扰了我很久的时间。
“他怎么发现你的？”我急切地，悄声地问出这个问题。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尴尬又难看。
“这事不能告诉你。”他严肃地说，然后站起来，不顾我的抗议单方面宣布结束这场对话。匆匆离开之前他也没有忘记提醒我遵守诺言，他特别提醒，绝对不许我去问Leonardo这最后一个问题。
4.5
我还是知道了这个秘密。有那么幸运的一天我发现了这家伙在受惊的时候会被吓出角和尾巴。
5.
Ezio降在Leonardo面前。他低下头颅。
我从窗口探出脑袋，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庞然大物。他的鳞片在月光下闪着白银似的光泽，它们坚硬又整齐地排列在他的身上，让他看起来像是金属铸成。那双眼睛嵌在龙的头颅两侧，像一对金色的宝石，古老而神秘，使他显出无与伦比的高贵与美丽。
我的老师止不住地发出惊呼。他绕着他东瞧西看，恨不得把他的每一寸都记进脑子。Ezio就眯着眼睛，像一只被满足了虚荣心的猫一样任他在身上抚摸。最后，我看到Leonardo爬上龙背。我起初以为他是第一次见到Ezio的全貌，然而他极其熟练地坐到龙的翅膀后面，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我看到他脸上的笑容从未离开过半秒。
一次飞行。我猜他很高兴自己能离那些星星如此之近，他们会在凡间的东西无法触及的高空说着没人听得见的密语。是的，他穿的很多，还裹上了斗篷。也就是这时候我意识到，我的老师并不被束缚我们所有人的引力控制，只要他愿意，他的朋友总可以带他离开这个污浊肮脏，人们不得不站在地上的世界；即使如此，他依然孜孜不倦地研究鸟，研究如何让人类也在高空飞翔。
他想改变造主的规则：有翅膀的飞翔，没翅膀的只能与尘土为伍。因此他从尘土里造出自己的翅膀来。
他不止要复制这个世界，他还要改变它。
Ezio张开了翅膀。它们是银色的，似乎连月光也无法在上面停留，它们像水一样从光滑的翼膜上一串串滑下。一次呼吸的时间，巨龙腾空而起。他的翅膀翻动狂风，让屋前的树向他们弯下腰去。Leonardo发出一声喊叫，声音随着他们的远去迅速减弱消失。
我似乎还能听到笑声从遥远的天空传来。他们一定不止一次以这样的方式幽会。我仿佛看见Leonardo低头吻龙的鳞片，他们就这样凌驾在我们的灯火之上，云层与星星之间是他们的王国。只有在那里，规则被扭转，仇恨被忘却，他们得以享受片刻自由。
大风过后，我关上了窗子。
6.
后来我有一段时间没有看见过Ezio Auditore了。据说他去了蒙特里久尼，他仅存家人的领地。那是在老师为罗马的主人Cesare服务之后发生的事情。
我不喜欢Cesare Borgia。他的野心和手段让我不安，与Leonardo待了这么久的时间，我已不习惯鲜血，纷争与死亡。但Cesare有这样能力，他粉碎了Leonardo的克制的栅栏。他的身体里囚禁着一个叫嚣不止的幽灵，而Cesare设法将它召回人间。
我看得到老师的痛苦。他热爱生命，却设计出恶魔般的机器，让野心勃勃的统帅屠戮战场，他把才能当做燃料，让战争之火更猛烈地熊熊燃烧。
他会一直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但是有一天，他从早上起就不住地发抖。我询问时，他却摇摇头，告诉我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该来的总会来。”他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那天晚上，Cesare让他见到了Ezio。
他的朋友受到囚禁。年轻的君主从神的遗物里知道了制服龙的秘密，他的父亲曾屠杀Auditore一族的一半成员，现在他将最后一个留在人类之中的Auditore擒获。龙以人类的模样被锁链束缚，那些特殊的金属使他无法变形；但即使作为人类，他也是一个可怕的战士。Leonardo看到他时，他已遍体鳞伤，眼睛却还是金色，掩在微微颤动的睫毛后面。
听到脚步，那双金色的眼睛慢慢抬了起来，而Leonardo的眼睛则低垂下去。那双金眼睛看透人心。
年轻的君主问道：“我已经制服了他，那么该如何驯服他？”
他拽起龙的头发。疼痛刺穿了Leonardo，他的身上毫发无损，然而Ezio感到的每寸痛苦都丝毫不差地反射到他的身上，就像他是他镜面里的倒影一般。
“龙无法被驯服。”他缓慢地说，一半是痛苦，一半是谨慎，“除非他们找到与之契合的灵魂。”
龙无法被驯服，Leonardo的古书曾告诉我，除非他们找到与之契合的灵魂。他们的灵魂可以与人类的灵魂结合，这是得到一条龙的唯一方法。然而，在蜉蝣般的生命里找到一条灵魂相契的龙并与之结合谈何容易。缔结契约的人类与龙将属于彼此，他们的灵魂无时无刻不产生共鸣。距离越近，这种共鸣就越为强烈。而假如他们离得足够近，那么一人的感受就会成为另一人的感受，他们悲欢相通，血脉相连。所以我想，在那个时候，我的老师感受到的，是他的伴侣撕心裂肺的痛苦，精神与肉体，钉进他四肢的铁索，失去亲人的悲恸，以及重新认出Leonardo的那一刻——
“他感到恐惧。”Leonardo说，“他在恐惧啊。”
他们是什么时候缔结契约的，我并不清楚。但那一定不是Leonardo的主意。这就像在对方的灵魂上烙下印记，纹下死亡也无法隔断的关联，龙的寿命则注定了他们将遭受更多的折磨。据我所知，的确有龙孤独而死。但Leonardo不知怎的竟被说服，也许是在一个恣意飞行的银色夜晚，Ezio设法击败了他的决心，即使Leonardo在最后的岁月里仍然为这件事而追悔莫及。
Borgia地牢里的事是Leonardo转述的，所以我对此并不清晰地了解。Leonardo将一切轻描淡写地道来，忽视了他们多半在那遭到了的，心灵的震颤与重重的危机。也许那时他想不顾一切地握住他的手，也许他们装作互不相识，也许他们的激情难以自制。然而一星期后，我们竟离开了Borgia的城堡，Leonardo那时候做了什么，我就再也不得而知。但后来有一天我终于看见老师的笑容，我知道，龙逃离囚牢的那一刻，他一定也感到了云层的清凉和罗马七月阳光的暖意。
7.
“他会来的。”我安慰道。
他当然会来，我想。那是我们呆在法国的最后几天。
我听闻Ezio杀死了Cesare，在那之后，他便杳无音讯。他去了遥远的地方寻找一个秘密，Leonardo说。他在宽大柔软的四柱床上笑起来，让我想起在那个飞行之夜，我在他脸上看到的笑容。他说，但他会回来的，回来看我一眼，我相信。
然后踏上他的漫漫余生。我在心里说。
没过一会儿，屋外就风声大作，刮得窗帘猎猎作响，因为Leonardo不让我关上窗户。我看到树木都弯腰致敬，几秒后，门被支呀一声推开了。
Ezio走了进来，不再穿着那套惹眼的白色红底袍子，而是一身黑衣。看到我，他向我点头问候。他似乎变得更加高大，而且留了胡须，看起来更像一块沧桑沉郁的矿石了。其实他完全可以维持容貌不变，三十年，对他来说只是弹指瞬间。
“老朋友。”我的老师坐起来，迎上去。他朋友的臂膀依旧有力，可以将他紧紧搂在怀中。
“老朋友。”我听见他喃喃地回答。
我走出门去，关好身后的门，把最后的时间留给他们。也许过了半小时，也许过了一小时，也可能过了几十年，也有可能，一个世纪已匆匆而过。时间没有意义，在这扇门后面，每一秒都被拉成永恒。
终于，我最后一次看到龙腾空而起，宛如一道银色的闪电，我立刻明白，Ezio已经送上了他最后的吻与祝福。我急忙推开门，房间里就剩大师一个人，他闭上了眼，脸上仍然带着安详恬静的微笑。
fin.
注1：出自《达芬奇笔记》，但我一时半会儿翻不到就百度了x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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