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山于泽

爬墙选手,井底之蛙

病名为爱

*与三次作家无关

本来只是色令智昏想苏苏陀总不知不觉……

夹带私货。隐(极度ooc的)果陀果

  如果神按照自己的形象造了人类,那么恶魔肯定也偷偷如法炮制了。你想,不然世上怎么会有陀思妥耶夫斯基?

 

   恶魔造他的时候,用了西伯利亚的风,贝加尔湖的水,用乌木雕出头发,极光铸成眼珠;万年的寒冰斫做骨骼,不化的积雪捏作血肉,最后,恶魔打开他的胸膛,在他的心脏上落下一滴自己的血,于是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睁开双眼,恶魔最得意的门徒降临人间。

 

   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不是个高大的人,他的身材即使不是对于他的北方血统来说也实在太过单薄了,但这病态却为他平添几分圣洁之美。这个轻而易举就能玩弄人心于股掌之上的人间魔鬼,与世人隔着一层疏离的面纱。你看不出他的年龄,看不出他的喜好,他也哭也笑,但他活生生地展现着一切都是罩在一块冰上的精致皮囊。他把凛冽伪装成温存,用优雅的举手投足掩饰残忍的嗜血本性。你是戴面具的小丑,而他的面具长在肉里。但即使是这样,你仍然爱他。

  

   陀思妥耶夫斯基,他是你的主人,你的幻想。一切纯洁的狎昵的崇高的卑鄙的都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只有陀思妥耶夫斯基。他上善若水,他恶贯满盈。

  

   你最爱的是他的眼睛。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你搜肠刮肚寻找那些小丑擅长的华丽而富戏剧性的词汇,却找不到一个满意的比喻来形容他那对紫玫瑰色的罕见双眸。他那蛇的智慧狼的狡诈猫的邪恶与鹿的温柔全在眼里,合成无与伦比的神奇魔力,因此他拥有了分辨与蛊惑人心的才能。他喜好用言语杀人胜过使用异能,但你曾有幸几次目睹那恐怖而美丽的能力。他用手指触碰受害者的前额的样子就像神祇降下祝福。那些愚钝的人浸淫在苦难过后虚假的安宁与宽慰之中,心脏停摆时还满心以为那双紫色眼睛是天堂的雏菊。

  

   “啊,”他总是说,“这些受难的灵魂……”

  

   他神色肃穆地为他们合上双眼,再转身离去。

  

   你疯狂地迷恋他,只为你是个生来的疯子,一旦爱上另一个疯子,那就是昏天黑地飞沙走石。但你并不是为了这而爱他:你爱他是因为你对谋杀与伴随它的那飞蛾扑火般的反叛快感与自我毁灭抱有非同寻常的执念,而陀思妥耶夫斯基理解它。比起这个缘由,他紫色的双眸,苍白的皮肤,血红的嘴唇与闪着墨玉光泽的头发在你心中激起的爱意都只能算是爱屋及乌。你的斯拉夫美人,他支配众生却根本无需动用他的天赋,你是众生,所以他支配你也如汤沃雪。当他叫你的名字时,你就已在心里发誓他说的一切你都将永远地遵从。就让他隐身幕后高高在上吧,就由你替他涉足泥淖,潜入血海。

   

   “尼古莱,”他又对你说话了,第一声尾音上挑,第二声尾音下降。他知道你喜欢这样,“尼古莱。”

  

   你吻了他的手,夸张做作然而无限虔诚。他天真烂漫地笑起来:一个简直堪称幼稚的,遂了心愿的孩子的无邪笑容。在离去之前你最后瞟了眼他正凝视着你的眼睛。你没有看到雏菊,你看到的是盛放在坟墓上的紫色鸢尾。 
 
  
     你第一百零一次告诉自己你爱他。剧本已经就绪,演员已经到场,观众已经入席,于是你牵起斗篷,深鞠一躬,消失在了空气里,预备去拉开新一出荒诞剧的大幕。

          

评论

热度(34)